組織角色需要的只是個人部分特定的活動,但是前來工作的卻是整個人。——《沙因組織心理學》 富士康的第十跳徹底跳出了企業(yè)范疇,而成為一個社會熱點話題。圍觀者眾,各有看法,群聲喧嘩。媒體當然是當仁不讓...
富士康的第十跳徹底跳出了企業(yè)范疇,而成為一個社會熱點話題。圍觀者眾,各有看法,群聲喧嘩。媒體當然是當仁不讓的先鋒。我看了鳳凰衛(wèi)視的《一虎一席談》。從現(xiàn)場數(shù)據(jù)來看,這個節(jié)目應該錄制在第9跳結束之后。它像我沙龍邀請函一樣落伍了:當它播出的時候,富士康已經發(fā)生了第10跳,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節(jié)目十分值得一看,首先值得欣慰的是:我看到了媒體呈現(xiàn)出獨立思考的角度。節(jié)目嘉賓包括了富士康新聞發(fā)言人劉坤、“臥底”富士康28天的《南方周末》記者劉志毅、《畢業(yè)出狼窩,工作入虎穴》作者青桐、評論員石述思,全真派曾考查過富士康的高僧、已離職的80后一線女主管等,一時間現(xiàn)場唇槍舌劍,各述己見,十分精彩,啟人深思。
節(jié)目后,我思考著以下三個問題:
一、富士康員工的困境是不是中國產業(yè)升級、經濟高速發(fā)展的轉型期必須要面對的問題?是不是我們經濟的發(fā)展一定要付出“我以我血薦軒轅”這樣沉重的代價?未來五年或十年后,富士康今天所面對的問題是不是所有中國企業(yè)所要面對的問題?
二、富士康的十跳是不是可以單純地歸根結底為80、90后的管理問題?
三、富士康“不問管理問鬼神”這種行為究竟可不可?
對于第一個問題,我覺得這是個特別宏大而且特別嚇人的話題。一方面確實存在著這種可能性,另一方面還隱藏著另外一種可能性:一旦我們把某個點無限放大時,很容易犯了邏輯上面的以偏概全、靜止看待事物的錯誤。當那位已離職的80后一線女主管力圖把調子起這么高,而且預言江浙企業(yè)、珠三角的企業(yè)都要面臨這樣的問題時,我覺得很像是2012末世論的論調——當然,只有在2012末世論是偽命題的前提下,我們才有必要繼續(xù)探討中國企業(yè)在經濟轉型期的困境與出路。
接著,現(xiàn)場很快有人提到貧二代的說法,進而論及現(xiàn)代貧農和他們的父輩不同,他們的父輩還留有土地這樣一個退路,他們卻是沒有退路的一代人。
在這樣一個恢宏的背景下,我們的思考很容易變地相對沉重。不過值得慶幸的是:與2012的末世論相比,企業(yè)困境畢竟這屬于我們人力可以改變的部分。未來五到十年中國的經濟圖景究竟如何,沒有任何人可以打包票。即使是我們的政府都沒有可能拍著胸口做出任何的承諾。企業(yè)在前行的過程中,可能會有各種風雨險阻。富士康在今天所發(fā)生的事件,對每家企業(yè)、每個企業(yè)人都是很好的提醒。事件可能會引起很多人的深思。如果我們群策群力,能進行有價值、有意義的建設性思考,籍由這種思考,企業(yè)——不單指富士康——就可能會改變它的一些管理方式,企業(yè)中的人可能會改變一些他們的心態(tài)與行為方式。在密集型的災難事故之后,我們可能會比以前懂得員工心理健康的重要性,而這些可能在今天是特別微小的一些改變,可能就會影響到將來的整體格局,也許就能幫助我們規(guī)避掉將來的一些潛在、巨大的毀滅性危險。
那么,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富士康10連跳事件歸納為80后、90后的管理問題呢?
同樣的問題,在我所在的Q群里也曾經討論過。郁悶者有之、拍案者有之、怒其不爭者有之。我個人覺得這樣的歸納是不太合適的。畢竟,一方面我們在呼喚著尊重個體,尤其是每個人個體的獨特性,另一方面,我們又在簡單粗暴地給人群貼上一些標簽,只不過是為了論述、行事方便,這樣很不好。雖然時代賦予了人群一些共性,但是個體內在體驗往往讓他們具有很大的差異性。80、90后確實有其成長背景,但這些成長背景是否一定就造成了他們是心理脆弱的、行為偏激的呢?不一定。否則我們無法解釋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在選擇生存、奮斗與創(chuàng)造。
如果只是針對富士康10連跳事件,我的建議是與其將焦點鎖定在管理問題上,不如我們通過數(shù)據(jù)量化分析,鎖定什么是企業(yè)中的心理高危人群。高危人群具有什么樣的共同的特質、他們心理特征是什么、他們容易被什么樣的事件所觸發(fā)。在共同特質上,他們可能集中在某一年齡段、某一特定工種(例如壓力較大的客服、研發(fā)崗位)、也可能是某一時間段(例如企業(yè)內外部環(huán)境激烈變化時)。注意:年齡段是涉及到且唯一涉及到80后90后的地方。
歸納這些并不是為了給我們指責這個人群提供證據(jù)、搜羅罪證,通過指責再把我們擺在與其對立的位置上,加速、加大其破壞。歸納的理由在此只有一個:提高企業(yè)對這種破壞性極大的心理危機的可預見性,提早安排、未雨綢繆,從而在整個社會范圍內降低惡性事件的發(fā)生率。
第三個問題,富士康“不管管理問鬼神”態(tài)度是否可。
按富士康新聞發(fā)言人劉坤的說法,他們就是覺得這事可能會有用,所以他們就特別簡單地做了,也不在乎外部怎么看。倒是兩位高僧,他們在現(xiàn)場處境十分尷尬,除了主持人提問外,幾乎在其他所有人眼里面都像是個笑話。而且從現(xiàn)場錄像來看,兩位高僧自己好像也不太相信自己,表情戲謔、言不及義。
讓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。其實,如果富士康所有人都是風水信徒的話,那么高僧還真有可能起到心理慰藉作用,并通過心理慰藉促使事件向良性的方向轉化。再擴大到社會范疇,如果我們全社會都“信高僧、得永生”的話,那可能富士康的這種處理方式也能為自己創(chuàng)造一些有利言論,從而改變事件的方向。起碼大家可能會覺得:高僧化解過了,所以這事應該得到緩解,于是有意再跳者也就不再選擇這種極端的行為。
但問題在于:郭臺銘、劉坤等高管可能是相信的,但明顯下面的員工是不太相信的。再放到我們社會范圍,大家就明顯地更不相信了。
其實通過一些宗教儀式來讓形勢不同,古已有之,武則天就曾自稱為彌勒佛轉世。但現(xiàn)如今,我們好幾代人都是生在新中國,長在紅旗下,從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義教育。忽然有一天,在我們參加工作的多年以后,要讓我們相信一些宗教層面的東西,思想上確實是難以轉變、接受。
所以,我們可以看到:企業(yè)在實施一個決策時,不僅僅要看拿主意的高層相信什么,也要看真正意義上的執(zhí)行層相信什么,更要注意與社會周圍大環(huán)境的契合度。有時候一個良好的初衷,卻可能帶來不太美好的結果。這也許是富士康事件背后的潛在原因之一。
節(jié)目有位嘉賓的發(fā)言引起了我深深的共鳴。
眾人談到富士康時,并沒有一棒子打死,甚至肯定了富士康管理流程的嚴密性與高效性。只是企業(yè)在追求這種嚴密與高效的同時,員工被成為了流水線上的一環(huán)。戴明式管理的優(yōu)勢與弊病同時顯現(xiàn)。這時,有名富士康的現(xiàn)任員工說道(大意):公司對我們很好,上班的衣服都專門找了公司給我們洗。我們自己不能洗。但是我想說,多洗一件衣服會不會把我累死?不會。但是,我沒有權力和自由來洗我的衣服,這種沒有自由和尊嚴的感覺會不會讓我去找死?可能會的。
聽起來這話像是在找抽,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在和父母負氣,但是在血淋淋的事實面前,它顯得如此沉重而壓抑。我覺得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感受與想法。如果他們在心理上是孩子,那么我們的社會、企業(yè)有責任、有義務要教育他、幫助他,制止他們的極端自我破壞行為,支持他們尋找到更有建設性的表達方式。如果這不是孩子負氣的話,那么自由與尊嚴確實是所有人類共同追求的精神氣質,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呼喚的主題。只是,每個人賦予這種最抽象、最玄奧的詞具象的意義時不一樣,扭曲與誤讀隨時存在。我們需要以自我負責的方式喚起內在的勇氣,以負責任的心態(tài)來面對自己的人生。
沙因在他的《沙因組織心理學》中寫道:“組織角色需要的只是個人部分特定的活動,但是前來工作的卻是整個人。”我們既然無法改變人的屬性,那么就需要尊重人的天性。當人性被物化時,它的代價也許是隱性而深遠沉重的。
企業(yè)如何將人作為人來對待?個人如何將人(自己和他人)作為人來對待?
這是一個時代前進中的必答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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